第七章 诗出鸣州

李飘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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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中私塾,云中书屋。

    云中书屋是云中私塾里最大最高等的一间课堂,课堂上的桌椅板凳全身上等实木精心雕刻而成,整间教室之内装修豪华,凡是云中私塾能在私塾书屋里读书的学生,全都是道县数一数二的富二代。

    秦生走到书屋门口时,书屋外面早就围满了云中私塾的学生,他们对着秦生都发出无比惊羡的目光,心里头都在由衷的自问。

    想不到道县百年难遇的双甲童生,竟然会是秦生。

    秦生的确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咚咚!

    咚咚!

    “小生秦生报道!”

    秦生不急不慢的站在书屋的门口朝里面说了一声。

    “秦生,进来吧!”

    秦生能识得出让自己进书屋的声音,是道县文院的院主姜承。

    顿时,秦生踱步进了书屋,能容得下百人的书屋,此刻已经是座无虚席,三尺讲台上左右侧,左侧坐着的是道县文院的姜承和从大同府文院而来的叶龙,右侧做的是云中私塾的掌教公孙先生和副掌教欧阳雪。

    坐在台下的都是云中私塾应届参加童生考试的学生,在课堂下的中间第一排,朱文也在。

    秦生兴奋的走上讲台,谦虚有礼的对着姜承和叶龙两位大人请安,之后面朝着堂下的上百学生。

    “诸位云中私塾的学生们,云中私塾是我们道县最大最强最具实力的学校,双甲童生,不仅仅在我们道县是百年难得一见,就是放眼整个江国也是百年难遇的,但是这届的童生考试,我们道县出了双甲童生了,这个双甲童生就是出在你们云中私塾,他就是秦生!”

    姜承第一个发言,接着又朗朗的说道:“原本,文院考科举考文位那只是文院的事情,但是,这次我姜承和叶大人之所以让秦生这个双甲童生回到自己的学校,第一,我要让大家看看,你们云中私塾是个了不起的地方,是个能培育人才的地方,第二,你们一定都还不知道秦生考试时作的那首诗吧!那首诗,我姜承断言,不仅可以出县,还可以达州,甚至是鸣府都不是问题,所以今天,我们让秦生回来,就是要秦生分享分享当时是怎样才会作出如此举世无双的佳作!”

    姜承说完,接着大同府文院的叶龙朗声说道:“诸位云中私塾的学子们,不仅仅我们的江国是个以文为尊的地方,就是整个圣元大陆,要想保家卫国,要想出人头地,靠的都是我们读书人,自上古孔孟圣人之后,江国也罢,圣元大陆也罢,在没有出现一个圣人,当今天下局势动荡,一场巨大的风暴就要来临,所以,为了保家卫国,为了给自己的国家争光,我们定要勤奋努力啊!”

    叶龙说完了一段振奋人心的话之后,接着说道:“秦生,今年的双甲童生,这个成绩不仅是你们云中私塾的骄傲,道县的骄傲,更是我们江国的骄傲!我和姜承都是爱才惜才之人,不然今天就不会放下文院大人的权位来一个私塾了,接下来我们就让秦生说说那首举世无双的诗作吧!”

    秦生得到姜承和叶龙大人的如此赞赏,内心热血澎湃,顿时对着台下的百位学子朗声说道:“今天,小生秦生得到姜大人叶大人如此的称赞,是受宠若惊啊!小生就把那首小诗读出让大家听听吧!”

    “且慢!”

    就在秦生要念出那首诗的片刻,台下的朱文站了起来说道:“既然秦生才气过人,是我们道县的双甲童生,双甲童生那可绝非是一般的荣耀,秦生,想必你这个双甲童生书法也非同凡响吧!诸位,我们就让云中私塾的骄傲,道县的双甲童生为我们亲自把这首诗写在宣纸上可好,这样也可以时时告诫着我们,要不断的努力不断的奋斗!”

    听到朱文的一番话,台上的公孙先生知道这是朱文出的一计,要让秦生在大家面前出丑,因为秦生从户县来到道县,之前都是在朱文家主,秦生能有几斤几两,朱文再熟悉不过了。

    现在的朱文,满脸充满了对秦生的憎恨,脑海里刚刚原本以为双甲童生会是自己,却遭人羞辱,这段记忆深深的印在了朱文仇恨之中,此时此刻,他千方百计的找着秦生的弱点,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被嘲笑,他要在大家面前证明,证明自己才是道县的文科榜首,而不是那个没有读过半天私塾的秦生。

    这个想法朱文在知道秦生是双甲童生的那刻起,就有了,而且还不只是这一个办法而已,他第一个要让从来没有接触书法的秦生在大家面前出丑,第二办法,那就是今天要千方百计的让秦生再现场作出一首诗,因为他无法接受秦生超过了自己,成为双甲童生的事实。

    在他眼里,秦生几乎连诗词的押韵和意境都不知道,又如何能作诗,朱文在怀疑,怀疑秦生考童生的那首诗有严重的抄袭可能,而且,在朱文寒芒斜露瞥向秦生的那缕目光之中,似乎还能感受到一股杀气。

    听到朱文提出书法,姜承和叶龙也不为之一震,连声说道:“朱文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双甲童生,还是圣前童生,书法也一定绝非凡夫之辈!”

    “上笔墨纸砚!”

    公孙先生一声大呼,片刻之间,两个学子傍着笔墨纸砚来到了书屋,放到了讲台之上。

    秦生久久凝视着讲台上的笔墨纸砚,心里暗自窃喜,因为在没有穿越之前,自己大学时期曾代表学校参加了王羲之书法协会的书法大赛,而且得到了第一名,所以书法对于秦生而言,不在话下。

    他之所以久久没有动手,是因为秦生知道,这一切都是朱文的计谋,朱文以为知己知彼,要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如果自己真的不能在两位大人和所有学生面前写出像样的书法,秦生知道意味着什么。

    秦生要故意装成着急的样子,因为越是着急,他知道那些不看好自己的人就会越得意,他要在他们最得意认为没有可能的时候再出手,扳回局势。

    “怎么!我们的双甲童生,不会是看到这上等的宣纸,上等的笔墨,忘记怎么写了吗?还是就根本对书法一窍不通!”朱文毫无顾忌的数落着。

    这时,课堂之下,引发出阵阵议论。

    “也是啊!秦生怎么一下子就考中了童生,而且还是双甲呢?”

    “哼!我看是秦生玩了手脚,这次,该原形毕露了吧!书法,就凭他秦生!”

    “也许书法认识秦生,秦生根本就不认识书法!”

    所有人的眼睛都关注着秦生,有期待的目光,有不屑的目光,还有仇视的目光。

    “秦生,你如果不会书法也不要紧,干脆让我帮你写吧!”

    朱文步步紧逼着秦生,他要把秦生逼死才能善罢甘休。

    秦生看到朱文得意洋洋的样子,这时开始拿起黑色毛笔,沾上墨迹,在铺开的白纸上挥笔写动。

    片刻之间,秦生已经放下毛笔,这时拿起了自己写在宣纸上的那首诗呈现在大家面前。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看到了秦生写出的毛笔大字,不仅苍劲有力,而且浑厚老道,众人无不投去赞赏的目光。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不仅诗道称绝,秦生的书法更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不愧是我们道县,乃至江国的双甲童生啊!”

    姜承和叶龙一味的赞赏着秦生。

    看到了秦生写出的毛笔大字,和那首堪称举世之作的诗文,朱文脸上露出一种失望之情。

    “朱文,朱文神童,小生的字或者诗还能入得了你神童的眼吧!”

    “秦生,你既然作诗了得,你敢不敢在两位大人和公孙先生面前,还有当着我们大家的面现场作诗一首吗!”

    坐在讲台上的公孙先生还在重复默默的念着秦生的那首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而且不断的称赞这首诗的绝妙。

    秦生面对朱文又一次的挑衅,慢慢的说道:“有姜大人和叶大人这两位文泰前辈在场,小生不敢卖弄,所以作诗还是算了吧!”

    “秦生,你考上了双甲童生,是我们文坛的骄傲,两位大人和公孙先生又怎么会怪你班门弄斧呢!双甲童生,圣前童生,我想不仅仅是我朱文,两位大人也想亲眼看看你这个圣前童生的又一首绝世大作吧!”

    朱文为了羞辱陷害秦生,把话题扯到了姜承和叶龙身上。

    姜承和叶龙根本不知道朱文和秦生的渊源,所以顿时间对着秦生说道:“秦生,朱文说的不错,你就再作一首吧!”

    “既然姜大人和叶大人有此意,那么小生就作上一首小诗吧!”秦生答应了两位大人,要想到一首诗对于秦生而言,那只是眨眼之间的事,他之所以沉思冥想,是要想出一首不仅是世界称绝,而且还要让朱文感到无地自容的。

    “秦生,你如此的故意拖延时间,是何用意,难道在两位大人面前,你还敢耍什么心机不成,倘若作不出来就说一声!”

    朱文默默的看着秦生,没有一点好脸色,在县文院姜承和大同府叶龙面前,朱文之所以敢如此无所顾忌,那是因为他除了舅舅在文院当差之外,还有一个姨父在大同府任重职。

    但是县文院的姜承和叶龙却根本不知道朱文的这层关系,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因为朱文的这层关系,对秦生有半点改变,姜承和叶龙都是不惧权势的惜才爱才之人。

    秦生已经想到了一首诗不仅可以让自己在两位大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勤奋好学,以表谦虚之志,更能讽刺像朱文这般神童的心胸狭窄,但是他却故意装作十分焦急,还想不到诗词的样子,他在等待,等待朱文最后对自己的数落,秦生知道,朱文越是数落自己无能,一旦自己开口成诗,那时,比自己在此时大骂朱文百句千句都要来得痛快。

    “秦生,枉你是道县的双甲童生,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未能作出只字片语,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你也真是我们道县,我们江国的骄傲!”

    听到朱文说出了最后的讽刺和数落,秦生默默的仰起头,开口说道:“既然我们道县的神童朱文,如此的重试我这个双甲童生,那好,我就开始了。”

    秦生的诗词早就想好了,是出自宋朝朱熹的那首《劝学》。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听到秦生念出前两句诗文,台下不断对着两句诗文议论纷纷,有的摇头不知所然,有的却对秦生露出了惊讶之情。

    坐在讲台上的姜承和叶龙,口里不断默默重复念道着秦生的两句诗文,连连点头称赞,称赞秦生的诗简单易懂,但是深深的人生哲理又蕴育其中。

    朱文看到秦生念完两句诗文之后的一筹莫展,顿时又对秦生急急催促,但是他却不知道秦生此刻的惶恐和难堪是故意佯装的。

    秦生默默的凝视着朱文,再次开口念道:“未知池塘春草梦,阶前落叶已秋声!”

    此刻的道县正是仲秋时节,云中书院的大门外也的确种着一株树,不过不是梧桐,而是一株白槐,所以秦生虽然把梧叶改为落叶,整首诗的意蕴丝毫没有逊色。

    秦生话音落下,对着朱文淡然的说道:“朱文神童,你可知道这未知池塘春草梦,阶前落叶已秋声该如何领会呢!”

    朱文是道县公认的神童,怎么不会知道秦生所问,秦生那是把自己比成好高骛远做白日梦的无用之人,顿时朱文满脸难堪气愤的负气匆匆的离书屋而去。

    秦生作完整首诗,在书屋里引起了一股轰动之后,跟随着姜承和叶龙两位大人离开了云中私塾,在出了云中私塾的分路上,姜承和叶龙离开秦生回了文院,分开时让秦生第二天去文院接受文院的受封文位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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