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且慢发落

止笔一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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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一脸的幸灾乐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明知道最后一层对我来说有难度,还不出手帮忙,但是我也不想请他帮忙。

    要打通这最后一道岩石层,也不是没有办法,发挥飞剑八分的法力也是可以破开的,但是其声响之大肯定会惊扰这栋宅子的人,所以首先我需要有一个强有力的隔音法器。

    我对千足讨好道:“千足大帅,您有隔音用的物件不?”

    他一脸媚笑道:“怎的,还怕有人偷听我们说话不成?有我在谁敢打小宝贝的主意哦?”

    被他狭长的凤眸盯得我一阵哆嗦,忽然想起昨天和雷钒之事,他竟然没有出面干涉,顿时面红耳赤,他肯定是知道我和雷钒的事。

    我弱弱缩了缩脑袋,讨好道:“您若有,就借我用用呗,要爆破开这道岩层,要花些力气呐!”

    “我若说没有呢?”

    “那就请大帅赐教,我如何去弄一个来?”由于有鸾契相连,能感应到千足的不痛快,我只得竭力讨好。

    “你与那尘世愚人做了些甚,你可懂得?”他终于不满的开口询问。

    我就怕他有如此一问,心中狂乱,不知如何作答,“我,我还没想好……”我不敢袒护雷钒,怕千足一生气,把他给剁了。

    他眯着眼睛盯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阴森森的井洞,只有我与他一人一妖,落脚的地方又极为狭窄,与他几乎身体与身体靠在一起,一时都不说话,有些尴尬。

    本以为他会像之前对容烨一样对雷钒,没想到他快活地嘻嘻笑起来:“你是修仙者,贪恋凡尘之事,可别后悔哦!”说着颤着甜腻的尾音就跳离了井洞,留下一句,“金碧功法自带隔音,小笨蛋。”

    自带隔音?又被大蜈蚣无限鄙视的我,惆怅的颓倒在原地。

    我又仔细翻看了一遍功法书,在附属功法里提到,不同的金属融合在一起会有不同的效果,其中就写到以金银铜铁等十余种金属,可以炼制成具有隔音和抗震效果的简单金属法器,名为长乐天音壁。为什么取这么个古怪的名字,书中也不曾提及。

    是夜便开始着手炼制法器。

    次日,秋月再次被老夫人提审,我正想着要以何种姿态前去为秋月辩解,偷听呢?还是直接进去为秋月力争到底?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如果太莽撞,搞不好反弄巧成拙。

    雷钒却正好把我叫去,跟着他去了老夫人那,然后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蝶夫人也就是雷钒的第二个妾室,也怀上两个月身孕了,如夫人腹中的婴孩,再有三个月就要临盆,真是双喜临门。

    我突然觉得胸口一紧,想起千足说的话--“你是修仙者,贪恋凡尘之事,可别后悔哦”

    雷钒见我脸色不好,就想起身告退,我暗暗扯一把他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能否稍作片刻?”

    他一听,古怪的看我一眼,再看向跪在地面的秋月瞬间了然,转回头悠然地端起茶杯喝茶。

    老夫人见雷钒不走,也没有驱赶的意思,便审问起秋月道:“说,你为何要下毒谋害三小姐?”

    秋月跪在地上磕头,一边哭道:“大夫人,奴婢没有,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奴婢真的是冤妄的,求大夫人明察。”

    秋月极力申辩,但大夫人充耳不闻,她让三小姐身边另外的几个丫鬟和婆子们上来,结果无一例外,指认秋月下的毒,他们拿药时都有三两人一起,互相可以作证,唯独秋月是独自一人买来药材,丫鬟婆子们也不懂药理,便直接下水煎熬了。

    正在老夫人犹豫不定时,三小姐却突然试着手绢嘤嘤哭起来,“秋月,我虽是主,你是仆,但待你不薄,甚至亲如姐妹,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声声悲切,句句入心,老妇人顿时大怒,一拍桌子吼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丫鬟,不知道感恩图报反倒加害小主!”

    秋月一听,猛的在地上磕头哭泣,“大夫人,奴婢没有,真的没有……”说着怒眼转向那些指认她的丫头婆子,“你们为何要编造谎言害我,我没有。”

    大夫人听秋月哭声,揉揉太阳Xue,觉得聒噪无比,“他们那么多人还能诬陷你一个小丫头不成,你还不知道认错。来人,关起来等老爷发落。”

    几个家丁就要上来拖走秋月。

    我终是忍不住走出来磕头道:“请夫人且慢发落。”也顾不得看雷钒是什么表情。

    老夫人见我一个跟在雷钒身边的丫鬟,突然出头维护秋月,怒眼一板,秀眉皱起,“这是哪里来的丫鬟?何时跟在雷钒老爷身边,我怎的不晓得?”

    旁边伺候她的婆子道:“这是最近新进来的丫鬟,才来了五六天,老夫人日里夜里忙着,所以便没领来见呢。她本是被如夫人要去打理院子花草的,也不知为何,今日伺候着老爷身边。”

    我正要回答,却听雷钒道:“倩如说这丫头认字写字,我便要了来,替我在书房整理文案,抄写书籍。”

    老夫人一听雷钒开口,便也不再多问,只淡漠地问:“既然这样,那么你说吧!”

    我扶住浑身颤抖的秋月,“大夫人,奴婢初来荣国府不知深浅,如有言语不当之处,请您尽管责罚。”

    老夫人深深瞥一眼雷钒,似乎有些忌惮,这位老夫人并不是雷钒地生母,而是原夫人死后,才从妾氏地位置扶上来的。再者老太君和太老爷虽不大管事,但都还在世,她只是协助料理家务内事,对雷钒这个嫡孙嫡子还是有些敬畏地。

    只高高在上,装腔作势地应了我一句,“嗯,不妨事。”

    我便大着胆子道:“三小姐身娇体贵身份金贵,若是有人想下毒害她便是大事,这么大的事怎可仅凭丫头婆子几个人的言语就下定论,这药到底是何问题是何种毒药,到底是应该传大夫问个一清二楚才好,否则那边对老太君老太爷恐怕也不好交代。”

    老夫人一听,心思辗转,那边三小姐试着泪,带着哭腔道:“这位姐姐说的是啊,我也不愿意相信秋月跟我那么久竟要害我,娘,您再斟酌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