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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生日礼物，这件是今年的。这件是去年的。”尚富余拿出一灰一白两件毛衣，灰色是动物绒毛搓成的线织的，白色是棉花搓的线织的。去年他根本不记得周稻的生日，直到九月的时候，周稻又给他过生日，他才想起自己没给周稻过生日。那时起，他就惦记着要给周稻庆贺生日。
他对生日的理解就是能吃好吃的，并且有礼物收。好吃的，他们家不缺，顿顿都是好吃的。礼物，他就不知道送什么好，想想周稻送他的两样生日礼物，暖玉和兽皮袄，都是很实用的东西。他就决定送周稻毛衣，这是他唯一会做的东西。
两件毛衣从选材、搓线、到织成，都是他亲力亲为，费时又费力，但织成的两件毛衣，是他最满意的两件，比后来给爷爷们织的还要好。
“你不喜欢吗？”他捧着毛衣，见周稻迟迟不接，他不禁心怯，迟疑着就要收回手。
“不。我很喜欢。”周稻只是太过惊喜，喜得呆住了，没想到会让富余误会。见他要收回礼物，他一把夺过，牢牢抱在怀里。
不是在安慰他？不安的观察周稻的表情，见他咧着嘴，把毛衣藏在胸前，拿起鸡蛋剥壳吃，一个又一个的，大有把24颗鸡蛋都吃完的样子。
看样子，周稻是真的喜欢他织的毛衣。“你晚饭不是吃了很多，再吃这么多鸡蛋，会撑坏的。”
“你给我煮的，我会吃完的。”
“可是生日煮的鸡蛋是分着吃的啊。”
周稻嘴里叼着一颗蛋，傻愣愣的看着他。
‘我吃饱了，这是煮给你的。’这句话是富余对他说的，按字面上理解，这句话不是在说这24个鸡蛋都是给他吃的吗？
最后，鸡蛋只分出去一个，周稻自暴自弃的吃掉了23个，留了最后一个给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