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章 Clash

Lord_Eleve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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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感是一种很有趣的体验,如果一个人丧失了情感,无论是由杏仁体或者额叶受损而导致,还是与生俱来的缺陷,他的人生中将会失去很多东西,他将无法体验一段特殊的感情,或是理解他人的心思。关于情感的理论大概可以分为三种,詹姆斯-朗格情绪理论、坎农-巴德情绪理论和沙克特的双因素理论。

    詹姆斯-郎格的情绪理论指出是由生理的反应所引出的情感感知,而坎农-巴德情绪理论却认为生理反应与情感感知是共存的,最后,沙克特综合了两种观点,得出情感包含了生理反应和认知归类,一次情感的感触是需要认知来理解反应的。

    总的来说,情感的体验是需要三个因素:生理反应、表现行为以及有意识的想法。

    当年,情感这一块的内容是我学得第三差的课程,紧跟在认知与感觉和社会学后面。不过有趣的是,我在变态心理学这一方面颇有造诣。

    情感可以引申到表情,而表情被分为了七种类型:高兴、悲伤、生气、恐惧、惊讶、厌恶与蔑视,其中两个依旧在争议的阶段里。一个人表情的变化可以明确的告诉我们他的内心想法,许多人都试图隐藏着自己的表情,而做出一种类似于扑克脸的神态,但是细微的表情变化,又称微表情,会暴露他们的想法,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来探测对方是否在说谎。

    比如现在,当我透过玻璃,看见伊迪丝正对峙着墨菲时,伊迪丝的鼻子明显的皱了起来,下嘴唇往上扬起,这是很典型的厌恶表情,加以推测,我就可以断定伊迪丝对墨菲违抗她的命令而复职表示相当不满,但是墨菲的祖父是国会议员,所以墨菲的势力可以轻易凌驾于伊迪丝之上。

    接着伊迪丝的表情转为了愤怒,眉毛往下皱起,嘴唇被合拢得只剩薄薄的一片,她怒气冲冲的甩开了门走了出去,我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垃圾箱背后,目送着伊迪丝离去。

    还好没有被看见。

    “艾菲?!”

    我猛地回头一看,发现墨菲不知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眉毛朝上挑起,眼睛稍稍睁大,嘴唇微微张开,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蹲在垃圾桶后面。

    我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可是,我必须得面对,像我这样偷偷溜进FBI大楼的人,迟早会与墨菲撞个正着,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艾米莉刚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你已经被停职了。”墨菲又恢复了他以往的面瘫表情,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相当的不悦。

    我不满地申辩道:“你也是。”

    “我已经复职了,”墨菲的眼神如刀子一般深深地划开我的肌肤,我感觉有点招架不住了,“据我上次检查,你依旧在停职之中。”

    “是啊,你只需要给你的祖父打个电话,你就可以复职,像我这样完全没钱没权的人只能在家憋着。”

    尖刻的嘲讽,让我都有些怀疑话是从我的口里说出来的,而墨菲,他却有些怔怔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并没有想太多,而是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再来一击:“我要回来,这可是你说的,我们是一个团队。”

    “不行!”墨菲还是生硬的否决了我的提议,不容置疑的口味令我异常愤怒。

    “为什——”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命令。”不容我辩解,墨菲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硬生生的将我拖向了电梯口。

    我此时恨不得一脚给墨菲踹过去,但是隐隐作痛的小腹告诉我还是要谨慎行动,我便大吼道:“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看来这一句话还是挺有用的,墨菲立刻停住了步伐,转过头仔细地打量着我,片刻后,他回答道:“还是不行。”

    “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凶手?!”我将脚使劲地款在门槛上,不让墨菲拉着我前行。

    “我去问艾米莉就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艾米莉就是翘班去见你了吧。”墨菲抓住我的手,抬了起来,有些伤感地喃喃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话?”

    终于停下来了,我甩了开了墨菲抓住我的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生气地大骂道:“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解释!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像你这样一意孤行的人,最后到死就只有你一人!”

    似乎这话说的有点狠了,墨菲低下了头,柔软的黑色直发随着头的方向坠了下来,细碎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脸,我此时无法读出任何表情,但我可以隐约感觉到我刚刚的话伤害到了他。我想说些什么以表示歉意,可一想到他之前对我的态度,我还是硬生生的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这样的沉默真的很尴尬,不过,既然墨菲不愿意开口说一句话,那我也决定保持缄默。

    “嗨,艾菲,”艾米莉从一旁的走廊快速走了过来,“好不容易忙完了。诶,你怎么在这——呃……墨……墨菲……”

    艾米莉一看到墨菲,便拘谨的往边上退了一步,顺便在胸口上画了个十字,还不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墨菲抬起了头,他现在的表情和死人一般,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失落,他的嗓音变得有些低沉,对我说道:“好啊,你可以回来,但只能作为顾问不能参与任何实际行动。”

    这算是好事吗?我怎么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墨菲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我差点以为墨菲要把我谋杀了。”

    “我也是。”艾米莉呆呆地拍了拍胸口,一只手扶着墙壁,道:“就算他不杀我,我都快被他吓死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墨菲。”

    的确,墨菲很少有着情感的流露,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他被切除了前脑叶白质,但是这个手术的一般后果是呆滞的行为,就像他现在这样。

    “啊?尤菲米亚,你怎么在这里?”林恩也走了过来,惊讶的看着我。

    我的思绪仍依附在墨菲刚才的表现上,只是随便回答道:“我在某种程度上复职了吧。”

    “墨菲让你复职了?这不科学!”克里斯汀也凑了过来,吃惊的语气不亚于林恩,说着又瞅了艾米莉一眼,“你不会黑了墨菲的脑袋吧。”

    “我倒希望我可以。”艾米莉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和过来,她仍旧倚着墙面,大口呼气。

    林恩朝着墨菲的方向望了一眼,道:“感觉刚才墨菲的表情跟吃了屎一样。”

    “要是墨菲听到,你绝对死定了。”克里斯汀调笑了一下林恩,又接着对我道:“对了,艾米莉之前告诉我,你将凶手的范围缩小到了五人了,不错嘛。”

    我回瞪了艾米莉一眼,艾米莉朝我吐了吐舌头道:“忍不住了,你也知道我是肯定想不出来这么多的。”

    我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不知道谁愿意去和墨菲讲讲,去拜访一下这五人。”

    话音刚落,剩下三人的眉毛立刻紧皱起来,上眼皮抬高,下眼皮绷紧,嘴角朝着耳朵的方向眼神,典型的害怕表情。他们三人异口同声道:“我还有事,交给你了。”然后就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可恶,我的右手紧握着拳头,使劲砸向了右边的墙壁,接着我又吃痛的甩了甩手掌。即使在这样发泄后,我也只是矗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虽然我在解读他人表情这一方面挺擅长的,但是要我又缺乏真正理解他人感情的能力,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是情商很低吧。我现在完全揣摩不出墨菲的思绪,他近些来的表现让我无法理解,在高中时期职来职往的墨菲就像一个玻璃瓶一样,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内心想法,大学后的墨菲的情感浮动并不大,我也没太在意,而现在,他的情绪似乎聚集在了一起,爆发出来的力量太大了,我完全抵御不住。

    一边思索着,我意识到我已经走近了墨菲的办公室,我站在门前,蹂躏着我的手指,纠结着是否该敲响这扇门。我将手轻轻搭在手把上,正在我无限郁闷时,门突然被拉开了,我一不留神连人带门往前扑了过去。

    千万不要脸着地,千万不要脸着地!

    令我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身体落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双手恍惚间环住了我的腰。

    妈的,千万不要是我所想的那样。

    我讪讪的抬起头,给墨菲赔笑道:“很抱歉。”

    墨菲呆呆的看着我,抱着我腰间的右手突然抬了起来,修长的指尖停留在我脸上的淤青处前方,似乎想要触碰,但是却又什么力量阻扰着更进一步。

    我稳住了身子,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很抱歉,那个,克里斯汀和林恩准备出发去拜访嫌疑人了。”

    “嗯。”墨菲的琥珀色眼睛一直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搞得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那种失落伤感的眼神凝视着并不是什么愉悦的事情,这样的墨菲并不是我所熟悉的墨菲。

    “走吧。”我有些蹑手蹑脚的快步走向了电梯口,无视着正在出神的墨菲。当我走到电梯口时看见克里斯汀和林恩正站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墨菲的反应,我对他们比了一个砍死我的手势,他们立刻心领神会,一丝不苟的站好,等待着墨菲过来。

    墨菲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和往常一样,永远的黑色,映衬着他黑色的发丝,高挑的身材被这件定制的西装修剪得更加挺拔,似乎只要为他披上一件用宝石点缀的长袍,再加上一根镶有钻石的权杖,他就可以成为万人仰慕的国王。可惜,国王永远都只能坐在那刺荆般的王座上,独自一人俯视着膜拜他的臣民,那些臣民齐声歌颂着:“先王亡矣!新王万代!”但谁又知道,坐在王座上孤独的国王会在什么时候成为被史书赞扬或谩骂的旧王?

    选择成为王者,即会选择永恒的孤独。

    “第三位嫌疑人是肯尼·温斯顿,今年40岁,没有前科,是一名企业家。”克里斯汀和我坐在后排,口中念念有词道:“这个人没有前科,应该不大可能吧。”

    我们之前已经拜访了两名嫌疑人,两人均有前科,但是我没并没有任何确凿证据可以证明他们与完美扼杀者有任何联系,即使我们关押了他们也只有24小时的期限,再加上我们会冒着被诉讼的危险。

    令我很欣慰的是,墨菲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爆发。

    “有没有前科,我们都必须调查一下。”我翻看着肯尼·温斯顿的资料,边看边道。资料上的照片是他的驾照照片,虽然清晰度有些低,但我还是可以看出他是一名健壮的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三十出头。很多时候我们不能仅凭着一张纸上的资料或是一个人的长相来断定一个人的品行,因为着往往会阻碍我们做出客观的评价。就比如一位相当出名的连环杀手泰德·邦迪,他最经典的口头禅就是:“你好,我是泰德!”他是一名品学兼优相貌英俊的男生,但是他同时一名利用自己的特质引诱女生并将其残忍谋杀的杀手。

    车子渐渐的停在了一幢华盛顿时期的房子前,经典的装横可以判断出住在这里的人一定相当富有,毕竟这里可是泽卡赖亚城的湖湾区。

    “这里就是肯尼·温斯顿的住宅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这样的房子。”林恩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看着这幢豪华的别墅,不由得赞叹了一番。

    “凭着我们政府探员的工资?永远也别想。”克里斯汀别好腰间的格洛克后,关闭了车门。

    林恩走到一扇铁门前,按了按一旁的通讯器,哔的一声后,中年男声从那狭小的机械盒子里卖弄传了出来。

    “谁?”

    “FBI探员,林恩·克里斯托弗。”林恩把自己的证件摆放到摄像头前,晃了几下。

    “好。”

    不出一会儿,铁门徐徐打开了。

    此时天空中依旧下着细微的蒙蒙小雨,站在门廊前,我抖了抖身上的风衣,又用手将头发上的露水抹干。我悄悄地瞧了墨菲几眼,他只是优雅的褪下沾水的风衣,丝丝雨水依附在了他纤长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又将发丝往后拂去,看上去就像一名英国绅士。

    笨重的锁扭转着,发出巨大的声响,门被打开了,迎接我们的便是这家住宅的主人,肯尼·温斯顿。他穿着一件休闲的衬衫,头发并没有仔细打理过,脚上踩着一双丝质的拖鞋,很是休闲的意味,但是有些休闲过了头。

    总而言之,我对他的第一映像并不好,不知是因为他打过太多梅毒杆菌所导致的僵硬面部表情,还是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好,FBI探员们,你们想要些什么吗?茶,咖啡?”肯尼很是殷勤,甚至有点献媚的意味。

    “不用了,谢谢,只是例行调查而已。”墨菲有礼貌地拒绝了肯尼的热情,跟随着肯尼前往了客厅。

    跟随着墨菲的脚步,我们来到了客厅,客厅很奢华,但与外面的装横并不是很搭配,客厅的风格更偏向于现代感,极其注重线条与几何立体平面的切合性,颜色主要以黑白为主,有些冰冷。

    之前,墨菲严厉的警告我,说我只是作为一名顾问,到时候询问的时候不能说任何一句话,到现在我确实没有评论过什么。

    克里斯汀守在外面,现在只有我和墨菲、林恩三人,面对着肯尼,坐在这艘奇形怪状的沙发上,不远处的电子火炉虽然燃着虚拟的篝火,但是丝丝寒意却直逼人心。

    “有什么是吗,探员们?”肯尼给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舒适地躺在沙发上,向我们问道。

    “我们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你在十一月二十八日时的行踪。”墨菲拿出笔记本,从西装左侧的口袋里抽出一只精致的钢笔。

    在我意料之内的是,当肯尼听到这个歌问题时,他拿着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个停顿很细微,但是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放下杜松子酒,用手扯了扯领口,道:“十一月二十八日啊,我倒是记不怎么清楚了,不过你们可以问问我的助理,我可以把她的号码给你们。”

    他在回避问题,并且他开始紧张起来了,男性一般在紧张时,倾向于做出扯领带、松领口的动作,而他也相当明显的想将话题转移到助手身上。我隐隐约约觉得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是如果他就是完美扼杀者的话,这岂不是太简单了?

    现在的都只是我根据他的动作做出的推测,并不是什么可靠地证据,像他这样的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也很正常。

    我好奇的环顾了下四周,总感觉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温斯顿先生,整个住宅就只有你一人吗?”话音刚落,墨菲的手肘就给了我肋骨一击。

    糟了!忘了墨菲的禁口令了!

    肯尼的面部表情很僵硬,他回答道:“对,只有我一人。”

    “那温斯顿先生,你是否熟悉一名绰号完美扼杀者的连环杀手?”林恩直接切入了重点,这是他作为前警察雷厉风行的作风,这一点我很不喜欢。因为这实在是太直白了,把我们的底牌全部亮了出来。

    “哦?”肯尼轻轻嘬了一口杜松子酒,嘴角朝着眼角的方向延伸,虽然是在微笑,但看上去异常虚假,“你们是在暗指我,和那名连环杀手有联系?”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要知道,我的律师时常嘱咐我FBI过来时必须要有律师在场,毕竟扭曲事实是你们的本领。”语气有些挑衅,看来肯尼对我们的存在感到不满。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人有鬼,虽然直觉并不是一种能被科学化的评测,但是很多时候当一个人有了一定量的经验时,他往往会具备一种特殊的能力,而这个现象被归类于了薄片理论,有些时候相信直觉还是蛮准的。

    “请不要误解了我们的意思。”林恩解释道。“我们也希望能够快速排除你的嫌疑。”

    “哼,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你们的问题,米兰达法令保证了我的基本权利。”肯尼将酒杯里的淡棕色液体一饮而尽,充满自信的睥睨着我们。

    坐在我旁边的墨菲看是颤抖了起来,我很担心他再次爆发,但是我又不好意思像原来那样,怎么说呢?关心他。

    不过,我看得出来墨菲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开口道:“那我们可以看一下你的住宅吗?”声音有些暗哑。

    “当然不行,我知道我的基本权益,第五条修正法案就保护了我的财产不被你们这些政府的探员给破坏。”

    肯尼看来还真是没有节制,他早已跨过了这条线,现在墨菲没有给他一拳都算他幸运了。

    “现在,是我下逐客令的时候了。”

    肯尼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惬意的横躺在沙发上,左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墨菲刷的一声站了起来,道:“我们走。”

    “怎么样?”克里斯汀倚在座椅靠背上,问道。“这个人真的很讨厌。”林恩咬了一口甜甜圈,模糊不清道。

    “是我们要找的人吗?”克里斯汀从林恩那里抢了一个甜甜圈,塞进嘴里。

    我抱着脑袋,倚在车窗上,沉思道。:“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相当可疑。”

    “哟,我们的心理医生讲话了。”

    “他的行为很可疑,不知道你么有没有注意到,他一直都在回避直面回答问题,并且做出许多安抚性的动作,比如说扯领口以及喝酒。”

    克里斯汀擦了擦嘴边的糖霜,道:“诶,墨菲,你觉得如何?”

    墨菲一直都坐在驾驶座上,沉默不语的开着车子,虽然在一开始我很想提出我来开车的建议,但是看着墨菲的臭表情,我还是闭口不提了。

    “这都只是臆想罢了。”冰冷的语气,瞬间给我带来被浸入冰水般的感觉。

    “什么叫做臆想?!”我不能容忍有人歧视我的专业,毕竟这是我唯一擅长的,“科学家已经证明了这些都是有利于破案的因素!”

    墨菲却不为所动,他讥讽道:“难道你在法庭上会对法官说:‘被告方扯了一下领子,所以他就是犯人?’可笑。”

    克里斯汀和林恩默默的停止了吃零食,十分尴尬的被夹在我们之间。

    “我当然知道这不能作为实际证据,但是我们可以更近一步缩小疑犯范围!”我很愤怒,我捏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了起来。

    “你只是名顾问,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墨菲的行驶速度开始加快,我隐约有些担心起来,害怕他赶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我是顾问,所以我现在在提意见啊!”

    “用不着,闭上你的嘴巴。”冷酷的拒绝,直接击毁了我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怒吼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用不着这样否认我的一切努力吧,你这混蛋!”

    突然,墨菲踩了一个急刹车,我很不幸的一个脑袋装上了前面的靠背,阵阵疼痛从额头传来。

    “你给我滚下去。”墨菲这样说道,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怀疑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墨菲——”克里斯汀想要劝阻,但是还没开了口墨菲就制止住了她的话语。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愣愣的坐了起来,牙齿咬着我的嘴唇,几乎快要出血。

    “三……”

    “用不着——”林恩也试图阻拦,同样也是毫无结果。

    “二……”

    我从后视镜里,恍惚看见了墨菲的双眼,他已经做出了他的决定,便没有人可以改变。

    “一……”

    我很没骨气的一把跳出了车厢,才刚刚落地,车门就被狠狠地合上了。接着,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就这样消失的没有了踪影,只剩我一人站在不知哪个街头,傻傻的看着它离去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