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5

羽飞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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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咪恋人》

    晋/江/独/家/连/载

    文/羽飞飞

    本来今年,mary为慕北凝安排了满满的行程,没想到拍个节目,人都被*oss拐走了。工作安排只能尽量往后推迟。

    所以,慕北凝回来后,便直接进入了高强度的工作。

    由于她完全没有时间照顾到小空,孙国辉夫妇便直接把小空接到家里去了。

    这也让慕北凝能够抽出一点时间休息。

    这天,她在赶了四个通告后,芳芳终于告诉她,可以收工回家了。她往后靠着,连动都不想动了。

    芳芳拿着行程表,在旁边提醒她。

    “明天早上在百汇商场柜台有一个活动。所以,明天早上七点,我们就得出门。明天下午还有一个广告的拍摄,这个广告拍摄会进行两天,主题就是上次给你看过的网游代言。”

    慕北凝“嗯”了声,便不再多说了。

    芳芳将行程表放下,继续对她报告。

    “还有mary姐说,*oss下了指令,不让接罗导的新戏,好在合约还没签。mary说她会去和罗导说。”

    听到这个消息,慕北凝倒是睁开了眼睛。

    “mary姐接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oss好像真的挺生气的。以前,*oss都挺温和的,我从来没有听过他那样凶地对mary姐说过话。小凝姐,你们还好吗?”

    慕北凝深吸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都好几天没给她打电话了。

    就算她给他打过去,他也是敷衍两句就挂了,更别说回短信了。

    芳芳有些纳闷。

    她完全想不出能有什么事情让*oss如此生气。

    他平日里真的是对慕北凝有求必应、呵护备至,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似的。

    但慕北凝没往下说,她也不敢再问。

    送慕北凝到家楼下后,慕北凝便让司机直接送她回去了。

    芳芳有些不放心,还问她:“小凝姐,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慕北凝笑得有些无力,“我能有什么事?!放心。”

    “好。那明早,我来接你。”

    芳芳看着慕北凝走入楼道后,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车子往前绕了个弯,往回开,朝着小区大门而去。

    就在车子拐弯的时候,车灯照亮了花坛边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里。

    坐在驾驶位上的sam望着后视镜里的谢运凡,问了声:“boss,慕小姐回来了,需要将车开过去吗?”

    坐在后面的谢运凡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用。回去。”

    sam顿了片刻,回了句“是”,踩下引擎,驱车离开慕北凝所在的公寓楼。

    回到家,慕北凝马不停蹄地洗了澡,赶紧躺到床上,想着早点入睡,明天还得早起。

    但翻来覆去,怎么也入不了眠,脑子里满满都是谢运凡那张棱角尖锐的脸庞,还有他那双有些许冷漠的眼睛。

    仔细想想,好像每次遇到罗浩然的事情,他都会如此暴躁不安。

    为什么?

    难道是不相信她吗?

    她都已经接受了他的求婚了,他还不能相信她吗?

    慕北凝愤恨地睁开眼睛,抓出枕头下的手机,好想打电话给他。

    可是看到给他的短信界面上的第一条短信,是傍晚的时候,她趁着换衣服的时候,给他发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依旧没有回复。

    她不懂,他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

    他一向都表现得那么优雅,那么绅士,那么大方。

    现在的他完全不像他。

    “哎!”

    想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她哀叹了声,将手机丢在旁边床头柜上。翻身,拽起被子,蒙住头,重新酝酿睡眠。

    隔天,结束了早上的通告后,慕北凝带着芳芳在附近的饭馆吃了饭,便赶往影棚,准备广告拍摄。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

    自从上次在孙家别墅的相聚后,她便投入了工作,而后又到外地去拍摄节目。紧接着被谢运凡带着去度假。

    这期间,她再没和谢运凡同家里的人见过面。

    不过作为女孩子,alina和bunny倒是会时不时地给她发发信息。在知道谢运凡和她求婚后,两个小姑娘还特意打了电话过来道贺。

    相比之下省事多了,只给谢运凡发了条信息,祝贺就算是送到了。

    所以,拍摄的休息间隙,在门口的咖啡机前碰到,还是让慕北凝觉得十分惊讶。

    帮她投了硬币,自助贩卖机里就掉出了两瓶灌装咖啡伸手掏出咖啡,将其中一瓶递给她。

    她笑着说了谢谢。

    两人走到旁边的塑料靠椅旁坐下,她先开口问他,“你也来这里拍摄?”

    拉开咖啡瓶盖口,喝了一口咖啡,对她点了点头。

    “给一本杂志拍封面。”

    慕北凝看着那张和谢运凡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总觉得有些怪异。

    喜欢把长发往后抓,绑一根小辫子往后垂下。

    一般男生绑着那样的发型会有些奇怪,但顶着这样的造型,却反而觉得很潮。

    他身上有着一股很浓重的文艺气息,和谢运凡完全不一样。

    谢运凡是那种不可能让你一眼看透的人,而则比谢运凡更显得简单。他所呈现出来的样子,和他的职业形象没有半点出入。

    察觉到慕北凝一直观望着他转头看她。

    “很难接受?”

    “啊?”

    “就是和你喜欢的人长着一样的脸,甚至于很多地方都相似。这样的事情很难接受吗?”

    她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虽然你们两个真的长得很像,但其实只要接触过,仔细观察都可以分别得出来。”

    “噢?”对于她的说法很是好奇。

    “你分辨的出我们?如果我们穿一样的衣服,换成一样的发型?”

    她想了想,对他点了头。

    “因为你们两人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很不一样。而且……”

    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而且什么?”追问。

    “而且,你们两人有个很好辨别的地方。他的左耳朵耳垂上有一道挺深的疤痕,但是你没有。”

    听言,靠在墙上的豁然笑了。

    她疑惑望着他。她并不觉得她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sorry。”抿嘴憋住笑。“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哥哥。”

    她皱了皱眉头,表示更不解了。

    “bunny和你说过,我哥超级讨厌别人碰他的耳朵,就连我和两个妹妹碰都不行。他甚至会直接翻脸。但是,你却知道他耳垂有个疤痕。”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们要没做什么亲密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慕北凝呵呵两声,无话可说了。

    事实上,她确实是在他一直死命折腾她的时候,揪着他的耳朵时,才发现那个疤痕的。

    将喝完的咖啡瓶搁在地上,手肘抵着膝盖,侧脸面对着她。

    “其实,我们除了长相一样,其他完全都不像。从小时候开始,我们两个就表现出了完全相反的性格,一个似水,一个像火,一个很安静,一个很调皮。他偏好画画、读书和一些室内的业务爱好,而我则整天都要在外面跑,篮球网球足球橄榄球,滑冰滑雪跳伞游泳,一切室外活动,我都很喜欢。”

    对此,慕北凝倒是不觉得奇怪。

    谢运凡的性格有时候真的就像是水一样,温柔,和善,同样的,让人捉摸不透,怎么抓也抓不住。

    “哥哥又比我聪明,所以他学什么都很快。中学的时候,他就在学校里举办了属于自己的个人画展,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展示出来的作品一致得到了好评。他还很有音乐天赋,各种乐器都会。曾经因为喜欢,学了十四年小提琴。而我则完全静不下心来,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特别专业的技能。整天浑水摸鱼,玩玩闹闹地过着。”

    说到此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正因为他从未失败过,所以导致他变成了一个孤傲的人。看着现在的他,你很难想象过,他曾自我放弃过吧。”

    “自我放弃?”慕北凝忍不住问。

    “对。自我放弃。”

    重新直起腰,往后靠在墙上。

    “他是不是告诉你,他是伦敦大学政治经济学院的?”

    慕北凝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运凡便是如此介绍自己的,便点了点头。

    “其实,他在大学的时候同时修了两个专业,而且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专业。为了父亲的寄托和嘱咐,他没有放弃直升政治经济学院。但同时,他也没有放弃他最喜欢的小提琴。毕业的时候,他计划在学校最大的会场举办音乐演奏会。为了这个演奏会,他整整准备了半年。最后,却没有出场。”

    “为什么?”

    “在会场开始之前,由于我的母亲和当时一位世交的女儿还未到场,他打了催促的电话。不幸的是,我的母亲和那位好朋友,在去学校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然后,他就开始了自我放弃的旅程。他一直认为是自己为了心爱的小提琴,迫使母亲急不可耐地要赶到现场,才会发生那场车祸。所以,他为了惩罚自己。整整两年,都在我母亲出车祸的那个地方的地下通道里,不停地拉着小提琴。”

    在地下通道,不停地拉着小提琴?

    慕北凝听到这,心里有一刻,忽然觉得有些异常。

    这样的情景,怎么好像曾经在脑海里存在过一样?

    “医生说过,当一个人极度绝望的时候,都会本能地选择逃离那个伤害的根源。可是,哥哥则完全相反。他故意将自己禁锢在那个伤害根源的可影响范围内,不停地鞭打自己,以此作为对自我的惩罚。他放弃了正常的生活,放弃了曾经父亲寄予厚望的期待,放弃了他需要承担的所有责任,只一味寻求自我放弃。这是他对自己的另一种惩罚方式。”

    她久久地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说的那个谢运凡,是她所不认识的过去的他。

    或许,也是真实的他?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忽然和我说这些?”慕北凝问。

    笑得云淡风轻。

    “因为我知道他很喜欢你,而且作为他的未婚妻,你有权知道这些。他是一个孤傲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很少有失败,他甚至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任何事妥协。在他的思想定义中,没有他处理不好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你会是一个例外。”

    “因为从不曾对别人妥协的他,好像对你不是这样的。以后如果遇到他处理不好的事情,他可能会觉得气馁,甚至表现出你不曾看过的一面。到时候,希望你可以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去学着接受,学着调节好自己的心理。”

    她笑了笑,转头对他说,“我发现,你们两兄弟其实真的很不一样。”

    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谢谢。”慕北凝对他举了举手中的咖啡,“咖啡,还有你对我说的这些。”

    耸了耸肩,站起身,对她说了句,“希望我哥别嫌我多事就好。你不知道,他揍人真的很痛。”

    说着,又露出夸张的表情。

    惹得慕北凝也跟着笑了。